2007年高爾先生獲頒諾貝爾獎,我們覺得也該有全球極端氣候議題中的台灣觀點,於是我們訪談了中研院汪中和博士、台大大氣柳中明教授、中研院環變中心劉紹臣博士、台大農藝盧虎生教授等,其中盧老師的感慨促使我不自覺地走向了半農半X。
盧老師在台大的溫室作實驗,控制白天溫度三十五度,夜溫在三十度,即使是耐高溫的品種也減產百分之三十,老師很感慨的說:即使現在開始育種尋找適應未來極端氣候的稻種也要八、九年的時間……
我當時不禁開始想,這幾年的救災經驗告訴我們,極端氣候的災變說來就來,近在街角,而其規模之大、力道之強,所到之處人人茫然望天,都問說怎麼會是我?而如果全面性的災難降臨台灣,同時如果糧食進口的物流任何一個環節斷了,台灣人吃什麼?我們家裡有米缸嗎,還是到便利商店或是大賣場去搶購呢? 暗暗算一下,老實說大家能搶到幾天的糧食。我們現有的機制是藏糧於商而不是藏糧於民。 捫心自問,我們能跟311?日本的災民一樣,到便利商店只買當天需要的份量嗎?好吧,就算我們不搶,然而,別人呢?只要任何一點蠢動,在還沒有真正缺糧之前,就會爆發假性糧荒的搶購囤積 ……
根據農委會資料台灣存糧少則法定的三十萬公噸,多則四、五十萬公噸,加上海外二十萬公噸的契約(如果到時運得回來),應可讓二千三百萬台灣人吃三個月,(那是一人一天三百公克左右,希望大家能吃飽)同時啓動休耕農地復耕,可望在四個月之後就可以收成,接續糧食供應,不知大家是否跟我一樣開始背脊發麻,還是根本不知這有什麼好怕的?
極端氣候的特徵就是極端,要嗎溫度極端,要嗎雨量極端,大雨來的不是時候會影響水稻產量,夜溫過高會影響水稻產量。台灣農民沒有水就不會種稻了,白河水庫淤塞不放水,六百公頃農田,二話不說,休耕;科學園區需要水,二話不說,休耕。難道我們沒有需水量少的旱稻品種,而看老天爺賞賜成長的陸稻品種在哪兒呢,如果有,存量夠嗎?得到的答案還是商業性的思維:沒有市場,沒有存量,農改場保留一些,原住民朋友保留一些,其他的,或許日本或美國有一些,不過要找一找,問一問……
寫到這裡,咳!咳!不好意思,這怎麼會輪到我這個以前學法律現在忙救災的市井小民來問這個問題呢?
我是不是該去種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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